由北南下的列车快速的行進着,还未驶出北方境内,偶尔的震动使得卧铺上吊着的手铐撞到爬栏上,发出“当当”的声音。车窗外飘着小雪,一望无垠的平原在低沉的天空下更显得荒凉,没有人烟,偶尔看见一两棵光秃秃的树。此时,我和妈妈还有同修A、同修B的心情是沉重的,我们谁都没有说话,我看见她们不时地用手擦着湿润的眼角,我的心也一阵阵的难受:师父啊,弟子修得太差了,没能到达北京证实法!
由于警察不让我们走动和交流,我们只知道这节卧铺车厢都是進京上访被遣送回来的大法弟子,并不知道他们是那里的。午饭时间到了,我们四个谁都吃不下东西,可服务员却给我们送来了四盒饭,说是隔壁的买给我们的。于是我趁机爬下卧铺以感谢和找地方吃饭为由,坐到了隔壁,警察看我是个学生,也没有阻拦。
隔壁的同修们用和蔼的目光看着我,让我多吃点,可我发觉他们都没有盒饭,我眼睛一阵湿润,原来同修们是以为我们四个没钱吃饭,所以给我们一人买了一个盒饭,可他们将近十个人却连一个盒饭都没买。
突然,一阵“咯咯”的笑声在我头上响起,我回转头向上一看,二层卧铺上,一个脸红扑扑的小女孩迅速躲到一边的被子里又偷偷看着我笑。我低下头继续吃饭,可她又爬到我头上方“咯咯咯咯”的笑,我一看她,她又躲起来了,原来她在跟我玩“躲猫猫”。
我向同修们投去询问的目光,一同修笑着告诉我,这是我们的大法小弟子,五岁了,特别爱笑,有时候大家遇到难关过不去时,一听到她的笑声就什么都化解了。同修还说,师父也总让小弟子点化他们,他们上火车的时候,小弟子就哭闹着不肯上车,她说她不坐火车,要坐班车去,哄了好久才让她上车,结果他们在火车到达郑州时被乘警拦截回来了。
这时小弟子的妈妈给她喂上次吃剩的饭,她一边吃还笑着对我说:“慢慢吃,不要浪费。”声音很大,连在隔壁的妈妈和同修A、同修B都听到了,我们感到非常惭愧,我们之前曾把吃不完的盒饭倒掉了。最后我只吃了盒饭的三分一就吃不下了,然后他们中的两位同修默默地把我吃剩的分着吃了。
一同修对小弟子说:“你要多吃点,长快点,长得像这位姐姐一样高,去读书认字,读大法书。”
小弟子一听,“霍”地在二层卧铺上站了起来,表情严肃地说:“我比你们高。”我们一听,都会心地笑了起来。吃过饭后,我又回到了隔壁。不久,隔壁一同修抱着小弟子过来,警察问她过来干啥,同修指着我笑着说:“小女孩要来找姐姐呢!”警察看了看,没有阻拦。小弟子看到我又是一阵“咯咯”的笑。
我疑惑地问妈妈:“她为什么老看着我笑啊,是不是在笑我没有做好啊。”妈妈说:“我也发现了她老爱看你,应该不是你想的那样,可能是你们的缘分吧。”
就这样,因为小弟子的缘故,我们和隔壁的同修可以互相走动和交流了,可其他的同修都不能走动和交流。通过交流我们逐渐找到了自己的不足,心性也提高上来了,可是我和妈妈、同修A、同修B,都还有因为没能到达北京而产生的很重的自卑心。一次,同修A和小弟子聊了起来,同修A问小弟子:“我做得不好,师父认不认我啊,我是不是师父的弟子啊?”小弟子肯定地回答到:“是!”然后指着我们所有的同修说:“你们都是!”此时,我想我们所有同修的心情都是激动的。
同修A接着问:“那我考试及格了吗?”小弟子说:“100分,你们都是100分!”接着还对同修A说:“你读小学。”说完又“咯咯”地笑了起来。我们悟到了,我们得的是我们自己所在层次的100分。
小弟子剪着一个学生头,可头发总是乱乱的,一警察看见了就骂小弟子的妈妈,说她有钱来上访,却连自己的孩子都没照顾好,像个小乞丐。这时我和妈妈、同修A、同修B都不知道缘故,心里都责怪小弟子的妈妈,为什么不给小弟子梳头。同修A想可能他们没有梳子,于是把我们的梳子拿过去给小弟子的妈妈,让她给小弟子梳头。小弟子的妈妈为难的说:“不是不给她梳,可她不让别人碰她的头,她说只有师父才能碰她的头。”原来如此,我们都明白了。同修A便过去对小弟子说:“你看,警察笑你说你是乞丐呢,大法弟子哪有邋遢得不梳头像乞丐的?”
小弟子听了,想了想便让她妈妈把头发梳整齐了,还让帮她洗了脸。……
列车已驶進了南方,车窗外的景色也逐渐变得清丽起来,温暖的阳光透过车窗,洒在车厢里每一位大法弟子身上,暖洋洋的,像是师父慈悲的爱抚。卧铺上吊着的冰冷的手铐也被染成了暖暖的金色。我们知道,无论再艰难的路,我们都会跟随师父坚定的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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