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别看我不炼功,你们老师的书我都看了,书中都是怎么教人做好人,根本不是电视上整天胡说八道的那样。讲‘真、善、忍’怎么了?不挺好吗?要说让做好人都不行,讲‘真善忍’都不行,那什么还行?我常跟村里人说,信仰自由,宪法上有规定,现在有些事搞的就是不冲趟(本地方言,“不冲趟”是“不合理、没道理”的意思)。
那年乡里来人,非得逼炼功的签字不可,我对那姓×的说:××党给了你好处,没给俺什么好处,(你看俺种这个地多不容易?又浇水又打药,一年落不下多少东西)。可是俺家属炼功确实受益了,俺不能昧着良心说话。她原先病的别说下地干活了,饭也做不了,孩子也管不了,现在身体什么病也没有,1分钱的药也不吃,什么活都能干,你让她不炼了,让她说不好,怎么可能哪?咱也是前后两村(既临村、熟人)的,你要非让她不炼了,这样吧,她以后如果一有病,俺就领着她找你要钱看病去。乡里姓×的说:那可不行。
我常跟村里的几任支书念道,你们每年收公粮、四费,从俺媳妇炼功后都是一招呼就赶紧送去,在以前最少让你们跑三趟,你们干的是这个,挣的是这份钱,我得济我的活、我的事干。咱村炼功的人多了,是非少了,不挺好吗?管这事干吗?也确实村里那几任干部没有一个真心帮上面迫害的。
我说你们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就言语一声,没地方去就来我这里,早晚有一天我也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