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法给了我信心、勇气和智慧,我才能在一次次的巨难中坚定地走了过来。
二○○三年十二月八日
三、铁窗生涯 以身正法弘扬法
我被强行送到吉林市劳教所的同时得知,妻子已被绑架到长春女子劳教所,家中只有从未离开过父母的儿子,和遭受沉重打击而患脑梗塞、不会说话的父亲。爷孙俩承受着社会的各种压力,风言风语。儿子照顾有病的爷爷,还得承担繁重的农活,能承受得了吗?面对这沉重的打击和压力,我的精神承受着难以想像的折磨和极度的痛苦。
劳教所把我送到了三大队一中队一班,有20多个人,这里的犯人不了解法轮功,他们把我当成了同类,用尽伎俩敲诈污辱。我善意地告诉他们我家的遭遇,告诉他们我是修炼的人,是按真、善、忍去做的好人。他们中有同情的, 有挖苦的,有不平的,环境改变了许多。我利用各种方式继续向他们弘扬大法,同时身体力行,凡事严格要求自己,生活上照顾那些没家的、困难的。
过了一段时间班里的风气有了明显的改变,打仗骂人的少了,偷东西干坏事的少了,整个中队都向良性转变,环境明显改善。队长、管教找我谈话,他们问我用什么方法改变这些用电棍、拳脚都改变不了陋习的社会渣滓的。我告诉他们:是法轮大法改变了人心,是真、善、忍启悟了他们善良的本性,才会有这样的转变。每个人不是天生就坏的,是后天观念加上社会影响他们才犯了错误。改变人心,向善的力量要比强制手段好得多,也更容易改变实质的东西。强制只能改变其表面,后果和作用都是负面的,被打的人在条件适合下会报复的。这不是恶行循环吗?
队长管教觉得挺新奇,经常找我谈话,我借机向他们洪法,讲我和家人的身心变化。他们改变了一些固执的看法,他们也知道了大法好,对于炼功上不像以前那样坚决制止了,晚上打坐不怎么管,而且不允许犯人敲诈,欺辱法轮功学员。
2000年4月份,我便血、血块、烂肉、脓状物,收拾厕所的人报告队长。队长找我谈话要我打针、吃药,我告诉他们不会有生命危险的,这是净化身体。他们听后半信半疑派人看着我。总共二十多天我就好了,没打针、吃药身体康复了。这件事对大队、劳教所里影响挺大,在事实面前那些闭着眼睛反对大法的人改变了观念。
2000年9月27日,劳教所把修炼法轮功的学员集中到一起成立了一个中队,强化洗脑,开始了新一轮迫害。强制的手段是,一天16小时坐板,跑步,一跑就是2个小时,背石头。不给吃饱,每顿给两块玉米面发糕,喝没有菜叶的汤。还成立了一个专门做洗脑工作小组,天天找谈话,看谁跑步跑不动,背石头压得挺不住,饿得只能坐那,不能干活的,就几个人围上来给你洗脑。手段卑鄙又流氓,恐吓威逼,洗脑挨饿。长时间坐板造成了许多同修身体不适,一些同修身上起疥疮和潮疙瘩,奇痒无比非常痛苦。
包管我的是教育科的一个姓王的管教,他患有心脏病、气管炎疾病。这老王每天一次的找我谈话,我利用这种形式从王管教的病谈起,向他介绍了我妻子、我、孩子,通过修炼身心受益的一些事例。老王听后直叹气,他说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可是现在上边不让炼,我这个工作又不允许,我要炼功我一家人怎么生活呀,还得供孩子念书。我这病治了几年了,也不见好,只好挺着吧。我告诉他:迫害是可耻的,最终注定是要失败的。受迫害的不光是炼法轮功的学员,大陆所有民众都是受害者,其中包括你王管教。如果没有这场迫害的发生,你也修炼大法,你就会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去工作、去生活,没有疾病的感觉一身轻多好啊!
每次谈话我都用各种方式向他洪法以及揭露邪恶。他有一次和我说:所里派我做你的转化工作,我费了许多心都没改变了你,差点让你给我转化了。我以后不能再和你谈话了。再谈两回我也得和你一样被劳教,从此他就再也不找我了。我知道他确实是转变了,我也深知他那矛盾的心理,无奈的心情是这场迫害导致的恶果。
近2个月的强制洗脑没有动摇了大法弟子的坚定信念,大法弟子们破除了邪恶的迫害,整体提高,环境又一次出现了好转。有几个掉下来的同修,在大家共同努力帮助下重新返回来了。邪恶洗脑彻底失败后,就把我们又送回各大队。在邪恶的总结汇报表上,我写上了法轮大法就是好,我要坚修到最后,因此被所里加期3个月。这次加期有10多个同修,最多的加期半年。
2001年春节前,劳教所气氛突然紧张起来了,各个中队、班加了一倍站岗值班的,对法轮功学员看得很紧,上厕所都有人监控,我觉得好像出了什么事。春节过后,初六所里集中法轮功学员到所会议室收看录像,上演的是天安门自焚,我当时就觉得这是一部经过安排、漏洞很多的陷害大法的录像片。我和同修交流,大家一致认为这是故意栽赃、陷害大法,欺骗世人的片子。中队第二天组织讨论,队长叫我们谈认识、感受。我就把片子中的可疑处和漏洞揭穿了。
我去过北京,自焚现场位置,从哪去拿灭火器、灭火毯都得十来分钟,人早已被烧死;没有看见背灭火器巡逻的警察。整个过程录像是谁拍摄的?没有身份证的7个河南人怎样穿过戒备森严检查线的。当时广场戒严,解说说的。王进东团脸、胖圆脸型,炼功六年双盘都不会盘、散盘,说的话和真修大法弟子去北京上访差距太大;刘思影器官割开还能唱歌,说话还那么清楚?法轮大法是佛家功法,不准杀生也不准自杀,自杀也是杀生,这在大圆满法书中有明确规定。真修弟子决不会随便轻生的。那么多进京上访的大法弟子都没有自焚的,是因为我们按着大法真、善、忍的标准去做,所做每件事都有益于民众和国家。这个录像片的目的是诬蔑陷害大法,是让人们仇恨大法,包括劳教所的所有干警。中队的干警听我分析后非常震惊,当时散会,打那以后再也不提自焚的事了。整个劳教所长时间都不再拿自焚的事攻击大法了。揭穿谎言后有许多干警转变对大法弟子的不好认识,和大法弟子贴近了许多。
2001年3月7日,劳教所再一次成立迫害法轮功的大队,专门选派各大队最邪恶的管教和队长,加大力度迫害法轮功学员,从3月12日到14日3天内,不论昼夜地毒打学员。当时真是恐怖极了。管教拎着的电棍发出呲呲放电的声音,不时传来被毒打学员的惨叫声,电棍烧焦皮肤的肉糊味。那些恶警已经失去了理智、人性、像疯子一样乱喊乱叫进监室,不问青红皂白抓下来就是一顿毒打,几个人打一个人,几把电棍同时电一个人。恶警们光着膀子捋着袖子,直愣凶恶的眼神,让人看了好像土匪一样感到恐惧。
3天里有几十名法轮功学员被打成重伤,有的被送进医院抢救;吉林市法轮功学员侯占海当时被狼牙棒打伤了肋骨,伤肺几个月后失去了宝贵的生命,年仅45岁。
几天以后,被称为恶魔的中队长韩晶找我谈话,我把我及全家的情况,以及修炼后身心变化讲给了他,他也挺爱听。我又把前几天打人的事我个人的认识谈了一下。我告诉他要善待大法弟子,我们是被非法关押的,我没有触犯任何法律,只是信仰真、善、忍做好人,对我们的劳教是错误的,是冤案早晚得平反;咱们都有家小、父母兄弟,当你的亲人被冤枉屈打、遭受凌辱痛苦时你的心好受吗?打那些根本就不反抗的好人时,下得去手吗?文化大革命才几十年,那些当年充当政治打手的人都遭到了报应。我给他讲了我亲眼所见的报应的例子。我俩谈了一上午,我见他的眼里闪动着被感动后良心发现后悔的泪珠。他告诉我说,他是转化不了我,也不做我的工作了,回班后别煽动大家就行。他还说,这是他生平第一次被人的语言感化,他的处世观就是一个字“打”,在当今社会不这样做你会受欺负的,和我谈话后真得好好想一下怎样做人才对。
2001年3月27日,劳教所把45名大法弟子,转监到通化、辽源、九台继续迫害。我被分到辽源市劳教所。一开始我们15人在一起,被关押在集教队。这里的警察已经知道吉林劳教所把坚定的无法转化的法轮功学员送到这里也是整不了,就放出风来威胁我们给我们准备了几种刑具,又说要给我们上大挂,整天挂着,不转化就不放下来。
我们没有被吓住,更没有怕,并正告他们打人是违法的。修炼人的坚定信念是任何暴力手段都无法改变的,是打不倒的。大家的正念震慑了辽源的恶警,同时极大地鼓舞了当地的法轮功学员。我们主动找学员交流,告诉他们作为大法弟子不能因为自己有怕心,受皮肉之苦,有放不下的执著而出卖师父、出卖大法、出卖自己的信仰和良知,决裂是错误的。他们中有的知道不对,但是一看大家都写了,就随声附和了,可心里非常难过,觉得自己不配再修炼大法,不配做李老师的弟子,但心里放不下,也不知怎样做好,和我们切磋交流后,振作起来,找到了差距,立即赶了上来。严正声明一份接一份地交给劳教所,整个劳教所被震惊了,所有干警慌乱一团不知所措,他们毒打、加期写声明的学员,并关小号进行迫害。有的同修整个后背被打的青紫色,没好地方;有的被电棍打得满脸是包。每个大法弟子都非常坚定,做得都非常好。我们吉林来的15人把毒打、关小号迫害事实写成书面材料,揭露了劳教所违法打人,侵犯人权的暴力行为。劳教所决定立即放了关小号的同修,并停止了毒打大法弟子。这一次大法弟子们的正念正行,有力地震慑了邪恶和被其操控的恶警,也极大地鼓舞着那些走过弯路的同修,使同修们更加坚定。
2001年4月末,我们6个吉林来的大法弟子,被强制押到辽宁省昌图出外工挖地缆线沟。我被分到一大队一班,住在临时租用的二层楼上。屋内窄小昏暗潮湿,刺鼻的臭味让人感到阵阵的恶心,住的非常拥挤,就在水泥地上没有床。早4点30分起床吃饭,5点出工,晚8点收工,每个人每天得挖几十米长70公分宽1.30米高的土方,工作量超出每个人的承受力,完不成任务就得挨打。中午吃饭在野外,辽西的早春沙尘天气多,饭菜一盛出来就是一层黄土面,吃到嘴里非常牙碜难吃。最大问题就是喝水。一塑料壶10公斤喝一上午或一下午就没了,就得渴着。干那么重的活,光出汗,喝不上水,有时就脱水晕过去了。
我当时身上长了许多脓包,有馒头大小。里边跳浓,下身多。白天挖沟两帮沙土把腿部、臀部都蹭破了皮,浓、血水,汗水交溶在新肉上,钻心的疼;到了晚上脱衣服,衣服和坏的地方沾在一起时间长了干了,新结的痂和衣服一起凝固了,一拽的时候直响,疼的浑身直冒冷汗,哆嗦。那种痛苦至今提笔写时好像还感觉还有些不舒服。内衣,内裤天天像浆洗的一样硬邦邦,没有水洗,只好用手搓完后再穿。
出工到第三天我的左手掌肿得握不了锹把,加上身上的脓包疼我出不了工,我找队长请假,他告诉我有两种选择,一是写决裂书,把你送回劳教所或保外回家,再一个就是死了就说意外事故,劳教所死人是常有事,不奇怪,这里是监狱不是疗养院。我对他说:这样对待我不公正,不讲人权。他冷笑着说:你别在这谈人权,这就是不讲那一套,随你告去,你们吉林来的不能写吗?写吧,看谁厉害,强迫我继续挖沟。那天我的锹坏了,不能挖土了,他们唆使班头毒打我。班头姓张,枣核脑袋,尖嘴猴腮十分凶恶,他用竹板子,锹打我。我的身上、脸上、头上,被打的全是伤,青一块,紫一块,眼睛打充血,直到现在有一层角膜视力下降。浑身的伤痛加上身体长的脓包,晚上我开始发高烧,烧得浑身散了架似的。我没有吃饭,吃不下。班头过来说写不写决裂书。我告诉他,我的细胞里都是真、善、忍,没有决裂的细胞,就是你们迫害死我我也决不会写的。
班头气得直叫,并发誓从今天开始天天打我,折磨我直到写决裂书或打死算完。在过新开河那天,班头找借口说我干的不对,抡起铁锹砍我的腿、腰、肩,我的裤子被铁锹砍进了烂肉里(脓包处),我被砍倒了,疼昏过去了。旁边的同修落泪哭了,并制止他不许打人,要出人命的。当我醒来时我的左腿失去了知觉,血浸透了两层裤子还在流着,肩头上有一砍伤的大口子,也冒着血,头上有好几个大包,鸡蛋大小,一阵阵地昏迷、恶心。
我有点感觉到支持不住了,不行了。但我没有怕,只有一个念头:决不能给大法抹黑。此时,我感到小腹处法轮转了起来,我已有几年没有感觉了。我心里热乎乎的,同时感到一股热流从头顶流到双脚,非常舒服。我没有倒下,我拄着锹站立了起来。也就是那天下午班头突然发烧、浑身疼得直打滚,打了几个吊瓶都不好使。这不是报应吗?我善意地告诉他善恶有报的道理,他听后很后悔,以后对我也不那么凶恶了。
我悟到是师父在保护我呢,师尊就在我身边,要不然我死几次了。我的心里不止一遍的反复默念着“谢谢师父”。
6月3日返回劳教所,我的体重下降了几十斤,已到了皮包骨的状态,脸黑瘦,没出外工的同修看到后都落泪了。我的腿疼得半个身体被折磨得都不好使了,从此我就不能出工干活了。这时我也悟到我不能配合他们,我不是来干活的。
我把出外工遭受迫害的经历整理出来,揭露出来,交给了劳教所的头头。劳教所头头找我谈话,我向他讲上北京上访不违法,给我判2年劳教是违宪的,是冤枉的;劳教所强制洗脑采用的手段是执法犯法,更是侵犯人权的。我还和他谈了我们全家炼功后,身心变化以及对我们的迫害的一些事例。他对我说,“现在给你办手续,用不几天就放你回家;我们这庙小搁不了你这大和尚。”
这段时间,省司法厅姓刘的厅长来检查工作,在手套厂他进屋后先问我,说你是炼法轮功的?我说是,回去还炼不炼了?我告诉他在哪都炼,大法这么好,修炼真善忍,怎么不让炼呢?于国于民都有利,为什么取缔?对大法弟子的非法关押是不公正的,是违反宪法规定的。我们都是好人。他们听后再没说什么然后就走了。
2001年11月9日,大队长告诉我所里把释放票开了,放你回家,你给家去个电话,让家里到市区“610”开介绍信接你,我给家去了电话,孩子跑了3天,市里推到市区、区推到乡,乡再往回推,说什么也没给开介绍信,孩子急得嘴起了大泡,吃不下饭。12日,我找大队长谈话如再不放我,那我就绝食,他们害怕绝食就给我在当地“610”开了介绍信。11月13日早10点,在经历了670个日日夜夜如地狱一样的煎熬,在非人残忍迫害下几经生死中,凭着对大法、对师父的正信,我堂堂正正走出了劳教所的大门。
我对送我到大门口的章大队长说:大队长我刚来的时候你给我们开会时说过,要不决裂就别想走出劳教所的大门,我告诉你说:你可说了不算,是我们师父说了算。你当时说:你说的简直是梦话。今天我提这个事就是告诉你大法是超常的,不能以人的意志转移的。你要好好想一想啊:尽快转变你那固执的认识对你是有好处的。今后你要善待仍被非法关押的大法弟子,他们都是好人。张队长低着头一声没出,脸通红的走回办公室。
我与来接我的孩子呼吸着外面的清新空气,自由地迈着双脚踏上了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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