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做萨斯病毒测试的中国广州科研人员。萨斯病2002年底最初从中国南方的广东省传出。(法新社图片) | 这张未注明日期的图片中,发亮的部分显示被萨斯病毒感染的人体细胞(暗色部分为正常人体细胞)。香港卫生部今年5月份说,该地区萨斯病人的死亡率已从11%上升到14%,并且他们发现萨斯病毒已变种,更具攻击性。(法新社图片) |
在疫苗研制上,无论情况如何紧急,也不能跳过动物试验,将试验阶段的疫苗制品直接使用于人体,这样做在医学上犯大忌,非常危险。中国媒体和香港医学专家透露的信息显示,中国为“应急”,会跳过动物试验,将试验阶段的疫苗直接使用于人体。
萨斯疫情缓解后,全球科研人员纷纷进行疫苗研发。实力雄厚的海外科研机构目前暂还不见有成功消息问世;中国方面“喜报频传”。据不完全统计,到6月底,中国已有200多个研究机构和人员,宣称萨斯疫苗研制“成功或即将成功。”
最近传出的中国工程院院士钟南山领衔的上海、广州、香港合作三方联手研制的一个叫“神奇滴鼻剂”萨斯疫苗,就是典型的一例。钟南山并称,如果萨斯疫情还在继续,他准备“6月底即可将疫苗提供给高危人群进行临床研究”。国内媒体竞相报道此则消息,钟南山一时被传为“神人”。
真实情况究竟如何?针对上述说法,美国医学博士、美国国家卫生研究总院(National Institutes of Health)研究员胡宗义博士在接受大纪元记者采访时称:“无论情况如何紧急,也不能跳过动物试验,将试验阶段的疫苗制品直接使用于人体,这样做在医学上是犯大忌的,也是很危险的。
免疫专家细解疫苗人体试验危险性
目前全球萨斯疫苗的研究思路,胡宗义博士解释说有灭活疫苗、减毒疫苗、基因工程疫苗等几种。简言之,传统的灭活疫苗是把病毒灭活,使灭活后的病毒不具有感染人体细胞的能力,但又能刺激人体产生相应抗体。
减毒疫苗的做法是使病毒毒性降低,把这样的病毒注入人体,也可使人体产生相应抗体,基因工程疫苗则是把在试验室生产的病毒蛋白或病毒基因注入人体,使之产生相应抗体。这些办法,都具有一定的危险性,因为灭活疫苗或基因重组产生和复合出来的疫苗的毒性都具有不确定性,就是说,还不能保证疫苗的毒性一定就在控制指标的范围之内。这样的话,疫苗不仅不会产生抗体,还可能会导致生病。
胡宗义博士说:医学界目前认为引起萨斯病的病毒是一种冠状病毒。与一般流感病毒不一样的是,人体对冠状病毒反应极其强烈,也就是说,病毒的毒性非常大。一旦病毒进入人体肺部之后,就会造成巨大的破坏作用。而肺部又是人体的重要器官。所以萨斯病有很大的致命性。
尽管目前人们对冠状病毒是已有一定的了解,但是萨斯病毒又有其特殊性。钟南山说他做成疫苗了。他是说,他现在在实验室培养出了一大堆的萨斯病毒,之后又把它们杀死了。他这个试验,目前这个阶段,只能说是研制疫苗的最原始阶段,有没有效果,还有待观察。这只是在试验,疫苗的危险性更是个未知数。
“这里有一点,”胡宗义博士提醒说:“疫苗是针对健康人的,不是针对病人的。一个癌症病人,不行了,反正是一死,你说特殊时期紧急情况,我来试试这种新发明的抗癌药,能好就好,那没事。但是疫苗不同。得了病的人,给他打疫苗,是没有效果的。疫苗注入健康人的人体,目的是要刺激人产生抗体,而且产生抗体需要一定的时间,一般疫苗注射还要反复多次,以加强产生抗体的记忆,加大抵抗力。对一个健康人来说,本来好好的,给他注射试验性的疫苗,如果没有危险,也就罢了;但是万一存在潜在的危险,有时甚至是致命的,那是很可怕的。”
胡宗义博士说:“所以,这也就是为什么一般疫苗的研制都要经过大量的实验以保证安全。为了检验疫苗有无毒性,一般先要在动物如小白鼠身上做实验;之后再用和人类比较接近的动物如猴子、猩猩身上实验,确定疫苗能够产生有效的抗体,同时又没有危险性;之后,还需要在少量健康人的体内试验,看看上述在动物体内出现的结果能否在人体上重复;最后才能投入大规模使用。而这个过程最快是2-3年的时间。爱滋病疫苗已经努力二十多年了,还在试验阶段。可见要成功地研制出一个疫苗,不是像想象中的那么容易的。”
那么,为什么钟南山所谓疫苗成功的消息会被广泛传开呢,胡宗义博士指出:“其实一般人也不太懂这些医学知识,记者也不是专业人士;再加上现在学术腐败,这其中可能还有经济利益的因素。使用各种科学手段研制萨斯疫苗是可以的,他现在在疫苗领域做些研究也未尝不可,但是要做,就得严格按照科学的方法来做,遵循一套步骤,不能乱来。这是必须的,世界各国包括美国也正在积极努力,而且萨斯疫苗产生有一个漫长的过程,谁也逾越不了的。”
大陆媒体揭中国疫苗神秘面纱
其实今年6月26日,在钟南山新闻发布会宣布他的疫苗成功之后不久,上海《外滩画报》也曾刊载题为《调查钟南山》的万字长文,披露钟南山的“神奇滴鼻剂”萨斯疫苗内幕,试图揭开中国疫苗研制“大好形势”的神秘面纱。读者从此文中可以解读到一些令人震惊的信息。
这篇万字长文披露:“香港大学教授郑伯健告诉记者,我们当时研制灭活的疫苗是考虑到如果疫情持续下去,特殊的情况下可以跳过动物试验,直接应用给临床的医护人员。当然,跳过动物试验直接应用于人体的前提条件是疫情持续恶化,我们又能把萨斯病毒彻底灭活,证明疫苗是安全的。但是,即使这样,在香港也是不允许的,所以我们才把毒种提供给广州方面,在广州搞这个疫苗。”
郑伯健还透露,把“神奇滴鼻剂”在广州搞,不仅有可能跳过动物试验直接进入临床研究,还可以搞到政府投资。
万字长文质疑该“应急疫苗”的安全性;同时质疑钟南山们跳过动物试验,直接提供给高危人群进行临床研究的做法。
报导称,事实上,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有关官员表示,目前关于萨斯疫苗,国家还没有批准任何一种研制中的疫苗可以用于临床研究。按照《药品管理法》的规定,未经批准而进行临床研究,是不允许的,也是非法的。该报导记者又和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疫苗评审委员会委员、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病毒所所长毕胜利取得联系,求证是否有萨斯疫苗处于申报当中。
毕胜利告诉记者:“至今没有一起研制中的萨斯疫苗已经进入申报程序。”显然,种种证据已表明,钟南山研制的这种疫苗没有通过适当的安全把关。对此,研发小组的合作三方解释说,没有经过同行评审而急于拿出来发表的原因,主要是为了“应急”。
目前在国际上,医学专家称,萨斯疫苗研究难题卡在动物实验无法突破的问题上。中央社六月二十二日的消息援引中国军事医学科学院微生物流行病研究所主任陈薇说,现在萨斯疫苗面临的最大困难之一,卡在疫苗的动物实验尚无法突破。报导指出,目前陈薇带领的一个研究小组,准备利用转基因技术,将人对萨斯病毒敏感的基因转入实验小鼠体内。这样,实验小鼠就会像人一样,对萨斯病毒具有敏感性,试图从中寻找出萨斯疫苗的突破点。
萨斯会卷土重来吗?
香港街头的有关萨斯病的提醒标语牌(法新社图片) | 一个戴口罩的女子在北京雍和宫外祈祷。因萨斯爆发,北京曾一度关闭雍和宫(法新社图片) |
分子病毒研究专家蒋观德认为,萨斯病情很可能只是部份受到控制。他说:“我估计会有各种不同的发展结果。最乐观的估计是在几个月里,我们把萨斯病隔绝了,萨斯病彻底不见了。但是最为可能出现的情况是,我们对萨斯病情只是做到部份的控制。天热的时候,病毒便减少,但天冷时又复苏。希望我们在病毒休息的时候,抓紧对病毒的研究。同时研究出临床用药和免疫疫苗。”
尽管专家不断提醒,但自世界卫生组织和美国先后撤消对中国内地旅游警告后,中共转而努力复苏经济,对于萨斯的严重后果似又淡忘了。
亚洲时报在线记者7月24日报导,中国内地民航总局、铁道部、交通部上周分别发出通知说,旅客从近日起不必再填写《健康登记表》,但对体温异常的旅客仍有一些限制措施。交通工具一直是被视为萨斯传播的一个重要渠道,《健康登记表》制度也是作为一项重要的萨斯防治工作,《健康登记表》制度的取消预示着萨斯防治工作的全面取消。
此影响下,民众普遍认为萨斯已经彻底消灭,对萨斯的防治工作也开始懈怠,市场的消毒药品、洗手液的销售也开始大幅度下降;不注重公共卫生的情况又开始抬头,这些迹象表示,新的一轮萨斯危机在悄悄的伺机卷土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