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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博与我在北京市新安劳教所的最后一个不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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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网2002年4月13日】看了明慧网4月11日《是谁剥夺了她上学的权利》一文,作为一个知情人,我也想来说两句。

我是一名曾被迫接受洗脑的法轮功学员,我在北京市新安劳教所的最后一个不眠之夜就是和王博一起度过的。那是2001年4月3日,她就是那天从石家庄劳教所被劫持过来的。

为什么称“劫持”呢?王博告诉我,她被非法关押在石家庄劳教所时一直跟那里坚定的大法弟子在一起,她们根本不承认自己是劳教人员,不穿劳教所服装,她也没见过什么被“转化”的人。

4月3日,警察突然骗她说找她谈话,她一出门就直接将她绑架到了北京市新安劳教所。她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什么东西都没让她带,只穿着一双拖鞋就来了。可怜十九岁的小姑娘,当时正来着例假,却连卫生巾都没有。

一到新安所,就是“羊儿落进虎口里,苦日子可怎么过?”那时新安劳教所的被关押者已经从99年7.20前的一、二百人急剧增加到984人,编制从两个中队扩展到八个大队,十二个人的房间被用来关押十八个人。我所在的二大队所有的床位住满后能容纳134人,而王博是二大队第135个人,已经没有地方给她睡了。

怎么办呢?简单!就象劳教所一个劳教人员说的那样:“不打你,不骂你,不让你睡觉折磨死你!”我离开劳教所时不让睡觉的记录是15天。整整15天15夜不让睡!

王博一来,二大队队长程翠娥抖擞精神,布置“任务”说,第一步是让她先穿上劳教所的衣服,下一步再将她“转化”过来。

她们强行给她穿了许多次,穿一次她脱一次,到了晚上还是没有穿上。

入夜以后,我和同班另一名误入歧途的人被叫到值班室去“开导”她,并守着她不许她睡。

这时候,她脸上的神情已经疲惫不堪了。可怜十九岁的小姑娘,猛一下离开生死与共的同修,来到这个魔窟,突然面对着比狼还狠的恶警和已经背叛了信仰、助纣为虐的犹大,她的心里是什么滋味?

我们“开导”她到半夜三点多,她还是不肯穿囚衣。这时,已经睡了一觉的程翠娥走了进来,让我们先回避一下。

我回到班里。在劳教所,我曾有过因赶生产任务而彻夜不能睡的时候,有过因不写“保证”而通宵达旦被折磨的时候,何曾想到写了“保证”却又要让我去充当这种角色而还是不能睡?多少次我都感到自己的神经因长时间不能睡觉而处于即将崩溃的边缘。看着王博可怜的小脸而自己却被迫去扮演这种逼迫她的角色,我的心中真不是滋味。

我爬上床,心里以为这下总算可以睡了,却听着办公室那边响起了刺耳的训斥声和其它一些什么声音。十几分钟后,程翠娥出现在我们班的门口,仍然让我和另一人去守着王博。

她已经穿上了囚衣,并且不再脱了。我感觉她的意志终于支撑不住了,内心处于即将崩溃的边缘。

就这样,我以这样的方式与王博一起度过了我在劳教所的最后一个不眠之夜。我走后又有什么事情发生在她身上?不得而知。

劳教所的法轮功学员有这么几种情况:

1、高贵地活着,并承受无休止的非人折磨;

2、高贵地死去,被迫害致死,绝非自杀;

3、知道写“保证”不对却迫于压力写了,然后忍受只有自己才知道的比死亡更甚的精神强奸。本来是准备用生命来维护自己信仰的,到头来却当起了“帮凶”。

4、被逼疯,或被部分逼疯,然后觉得“转化”很正确,被迫害的感觉很美好。我在劳教所就见过这样的人,头一分钟还在义正辞严地对对其大打出手的“帮教”人员说,我就是想当好人才炼法轮功的,你们让我“转化”,“转化”到跟你们一样打人?我死也不会!可是下一分钟她却突然笑了起来,对打她的人说:“哎哟!你们怎么不早说呀?我可明白了!谢谢你们!”从此以后她也会打人了。我看到她笑起来的那一刻真是毛骨耸然,其实就是一个人的承受能力超过了极限后而象人讲的那样“失心疯”了,那么从此以后这个人的思维就已经不正常了。

王博的情况不知是否属于这种,否则哪有做女儿的出卖父亲的?

作为一个曾受过劳教所肉体和精神摧残的人,我深刻地了解这种强行洗脑对于人性的摧残能到什么程度,那是一个正常生命不可承载的痛和辱。就连当年屠杀犹太人的希特勒,也不过就是将他们杀了而已,何曾逼过他们写“揭批”、辱骂自己的信仰?而今日中央电视台的焦点谎谈节目居然公然炫耀这样的精神强奸和灵魂虐杀!

“多行不义必自毙”,江泽民集团做恶到头之日,也就是在可耻中收场之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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