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目一开始,主持人首先根据自己已经掌握的资料简单介绍了什么是法轮功,法轮功在中国大陆受迫害的情况,以及中国政府为什么要迫害法轮功;然后向听众们介绍了能够以自己亲身经历讲述中国大陆法轮功学员受迫害情况的詹妮弗。以下是部分采访内容。
主持人:詹妮弗,你能简单谈谈你是怎么开始炼法轮功的吗?
詹妮弗:我炼法轮功之前患丙型肝炎已经五年了,身体一直很不好。97年我家人经朋友介绍炼法轮功一个月后,发现功效特别好,就热切地向我推荐,给我寄了一套法轮功的书。我看完书后觉得很好,就立即决定开始修炼。就这么简单。
主持人:能谈谈你被捕的情况吗?
詹妮弗:我一共被捕三次。第一次是在99年12月,我因去旁听对原法轮大法研究会成员的开庭审判而被捕。我走到街上问了警察一句今天法院是不是开庭,警察反问我是不是炼法轮功的。我刚一回答“是”就立即被捕了。第二次被捕是在2000年2月,我因到一个法轮功学员家参加了一次法轮功学员心得交流会而再次被捕。第三次被捕是在2000年4月12日凌晨两点,我正在家里熟睡之际就被突如其来的警察不做任何解释就抓走。抓到拘留所好几天后警察才向我出示了一封信。这封信是我写给我公公婆婆的,信中我向他们解释了我为什么在政府镇压法轮功后还要坚持修炼。这封信是在用电子邮件往外发送时被警察从网上截获的。
主持人:警察从网上截电子邮件?
詹妮弗:是的,而且就因为这么一封信,我就被判处了一年劳教。
主持人:你有没有经过法庭审理?
詹妮弗:没有。在中国,“劳教”被称为“最高行政处罚”,所以是根本不需要任何法律程序就可以将人送往劳教所的。事实上,我被送到“北京市劳教人员调遣处”的第三天,就是因为向警察提出不服判决,要进行申诉而被警察在地上拖拉、殴打、并用电棍电击直至我昏迷过去。
主持人:类似的事件还有吗?
詹妮弗:是的,许许多多其他法轮功学员也有过类似的遭遇。
主持人:劳教所在什么地方?
詹妮弗:在北京市大兴县,离市区仅二十多公里。
主持人:你说你是中共党员?你的中共党员的身份不能使你免受劳教的处罚吗?
詹妮弗:不能。你知道,中国不是一个法治国家,很多东西是可以拿钱买或利用“关系”“走后门”的。我被抓以后,我先生的一个朋友曾自告奋勇说要利用他的“关系”把我救出来。可几天以后,他垂头丧气地找到我先生说:你妻子就是杀了人进去的,我都能把她弄出来,就是炼法轮功的实在不行。
主持人:太让人吃惊了。那么你怎么能是党员又是炼法轮功的呢?这也让西方社会的人不可理解。
詹妮弗:我炼法轮功前很多年就入了党。镇压法轮功后确实宣布了中共党员不许炼法轮功,但因我所在的公司是私营企业,没有党支部,所以也没人来管我,或把我开除出党。但在国营单位又不同了。我妹妹原来在法院工作,因为炼法轮功,被开除了党籍和工职,后来又被判处了一年半劳教,现在还在四川省的一个劳教所里。
主持人:听说你们在劳教所被迫服苦役、为跨国大公司生产产品?
詹妮弗:是的。我们在劳教所被迫长时间劳作。去年二月,我所在的劳教所接到一笔做10万只玩具兔的订单,警察说这些玩具兔是国际知名公司雀巢公司用作促销的。做一只这样的兔子至少需要十个小时,因为我们完全是手工制作,而劳教所只能得到一只六澳分的报酬。
主持人:六澳分?简直不可思议!这些报酬你们能拿到吗?
詹妮弗:我们分文也拿不到,全部是劳教所的。
主持人:你在电视上看到被“转化”的法轮功学员接受采访的节目时,相信他们说的话是真心的吗?
詹妮弗:我在劳教所呆了一年,我太了解里面的内幕了。我们一到劳教所,警察就说,你们到这里来的唯一目的就是被“转化”。劳教所有规定的“转化率”,达不到这个“转化率”,警察就得被撤职、罚款,甚至失去饭碗;完成目标则能多拿奖金。最可怕的是,为了完成规定的“转化”指标,警察将法轮功学员交给劳教所里那些真正的罪犯随意折磨。为了讨好警察以便得到提前释放的好处,这些人想尽了种种你想象得出的和你想象不出的办法残酷折磨法轮功学员。在劳教所内,只要是坚持不写所谓“保证书”的法轮功学员永远都处于无休止的精神和肉体的非人的双重折磨之中。
主持人:太可怕了。詹妮弗,你到了澳洲后在这里有没有继续受到什么压力呢?
詹妮弗:有的。我在悉尼接受了《悉尼晨锋报》的采访后,坎培拉中国大使馆的一名官员给该报写了一封信。这位官员在信里否认我所说的劳教所对法轮功学员实施酷刑的事实,对我的名誉进行了诋毁,而且字里行间显示出很险恶的用意。
主持人:其实政府官员这种反应本身只能说明他们心虚了。
詹妮弗:是的,是这样的,他们就怕世界人民了解实情。
节目的最后,主持人敦请澳洲政府对中国的人权状况给予更多的关注,并向有兴趣更多地了解法轮功的听众们介绍了法轮功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