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7月22日取缔法轮功以来,乡政府、村上来找过我,要我交出大法书籍。我告诉他们我以前有什么病,炼功好啦,我不跟你说,因为我自己最明白。我说我们大家眼睛能看得见的,去年这里发大水,有学员为了帮别人抢救财物,而自家财物被水冲走,这是不是好事?洪水退了以后,公路上堆积起一尺来厚的泥泞,车翻了好几辆,是我们学员去把公路打扫干净。这也不是坏事吧?尽管我们受了灾,只要在家里能作主的,一年公粮、集资、什么税款,从来没有让人催自己提前交,现在你们工作轻松啦,还说我们大法不好,我们做的这些好事你们最清楚。你们应该谢谢我们师父才对。你说我能交书给你们吗?那里有两本心得,你拿去交差也行,看也行。大法的书我是决不会交给你们。哪怕坐牢,人在书在。我们做的这些好事你们能给我反映上去吗?“行,可以”乡长回答得很好,可我知道他不敢。
过了几天,我到县里找县长问乡长给我反映没有,他们说没有,我就把情况给他们反映一下,就在当天,我又到了县公安局、政保科,因为在收音机里听说石家庄抓了一千多学员,不准他们聘请律师。在那里,我介绍了我们大法怎么好,电视里怎么诽谤师父的,可他们挺凶的,说:“你敢说国家诽谤你师父,你不相信党。”我说:“我怎么不敢说,你们这里没收了这么多书,你们从头到尾看一遍,看一看谁被蒙骗?你说我不相信党。不是我不相信,是我无法相信。电视里前几天还说:‘国家没有用5亿美元引渡某某某回国,没有说不准共产党员炼功,人有各自的信仰自由,不要听谣信谣传谣,这谣言怎么变成了现实?你们说我能相信吗?”他们没词了,就说你知道国家现在不是正在搞两个文明建设呀?我知道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没有健康的身体这物质文明怎么去创造,人没有心法的约束就没有道德可言,这精神文明从哪里来?
后来我问他们政府把我们的学员抓住怎么办,为啥不准他们请律师。只准杀人还不准被杀者喊冤?警察说:“你们没有干坏事,你怎么知道别人没做?”我说:“你们认为他们有罪,那么,让他自己来说话。你们成天在电视里骂,那么,就公正一点把依法治国口号体现出来给我们看,在电视里转播出来。让我们心服口服。”“你这个人真是上面怎么做我怎么知道,审可能是要公开审的,你迷信太深,你炼啥功法就炼啥功法,就是不准到北京上访,不准串联。否则就对你不客气”。我说:“你看下面的人就是这样办事的,反映情况,你们爱理不理,说上面决定不知道,那我们找你们没有用。我们去找最顶上的领导吧。”“你敢去我们就把你抓了。”“我怕抓就不来。石家庄就抓了一千多人,他们炼功被抓,我也炼把我也抓起来吧。”“抓你,你还不够格”他们说。一个警察指着我说:“法轮功就要订为邪教你还炼不炼?”他一口一个邪教,我心里那个难过就无法形容,我放声痛哭,那警察慌神了:“别哭,别在这里哭,我们没有欺负你。”我一边哭一边说:“我们做好人哪,我们没有做男盗女娼的事,没偷,没抢……我要做了坏事,随便怎么说我都行,可我们没有。”后来,他们说:“回去吧,你在家里爱怎么炼就怎么炼。”
另一件就是听电台说:10月28日要订为“邪教”,我们五个乡的学员有40人在10月25号在我家开会看看怎么办,都要订为邪教了,我们还坐在家里不动吗?怎样护法,怎样珍惜大法来树立我们的威德。我们还学了各地大法弟子的资料。
有人报告了乡上,乡长来了。他挺生气,他说:“你上次到县上去反映情况。我这老脸都被你丢尽了。你还想干什么?”又对学员说:“你们快回家,不要给我们乡惹事。”我告诉乡长:“我今天请客,你看我不是正在做饭吗?你们还有什么老同学聚会,战友、朋友的聚会,我们为什么不能?你看着办吧,你爱怎么做就怎么做。这是你的工作。”大约一点来钟吧,县公安局来人要登记名字,学员们都争先恐后的去,怕漏了自己的名。到了上车的时候警察只叫了十三个人上车,这些学员都要上车,警察不让上,后来他们自己坐车到公安局,到了局里的会议屋里,我们学员全部盘着腿,手结着印,那个摄影的警察给我们照了半小时的像,坐在那里的感觉太好了。后来县长、公安局长、民政部的局长也来了,看见我们一个个闭上眼炼功可来气了。那县长发一通脾气,民政部的局长火气最大,他在那里大声的吼:“你一天吃饱了胀的没事,现在还有许多没有土地要求要土地,你们谁敢把那份田奉献出来。我就佩服你们,我就相信你们伟大、了不起,你这是真的。”话声刚落,“我敢。”我把手举了起来。他真没想到,接着他又升级,说不是收你一个人,家人一起收。又有几个学员举起手来,他看见举手的学员中有一个是他亲老表。他气得不行,就说:“这时暂不说土地,你们一会跟警察说吧。”他们挨个骂一通,骂完了,我和另一个学员举手说:“我们有话要说。”他们说要说跟警察说去。就走了。
在被警察审问的过程中,我们学员都回答得非常好,警察问:“你学的资料从哪里来?”“从我这里来。”“谁给你的。”“我知道,但我不告诉你。”“你不说出来是不行的,你们是跟国家作对,简直鸡蛋跟石头碰。”我告诉他我不是鸡蛋。审我的那是一个女科长:“你不说明是不是,蹲马步。”蹲就蹲,那女警还手脚不断踢我,我蹲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她叫我蹲,后来我坐在地上盘着腿不动啦。我说:“我凭什么要蹲?我又没有犯罪,我不蹲。”她就来拖我起来,把我从屋的这边拖到那边。拉不动就叫做记录的那个警察帮忙,那个警察没有理睬她。她就出去叫别人。记录的警察叫我快起,看看他记录的和我说的是否一致,叫按个手印。我起来,要求他再加上一条:我做好人没有罪,凭什么通缉我们师父。他不加,我就不按手印,后来他就给加上了。
就这样我们在会议室里过夜,挺冷的,他们还故意把窗户打开。那晚我们每个人都在公安局的会议室炼功。
第二天把学员重审一遍,我们有七位学员没有审,我被拘留了13天,也有11天的,最少有6天的。把我们关在以前犯人戒毒的地方。进去的时候,要我们一个个脱光衣服,搜身,简直把我们当做吸毒的。有个学员她戴法轮章,就是用线挂在脖子上,把法轮章含在口里。就在当天夜里,我们半夜起来炼功。那个巡逻的警察大声吼把腿拿下来不准炼功,有两个学员就把腿拿下来。我没拿,他就来拽我,我说:“我是炼功被你们抓来的,来这里也要炼。是你们把我抓来的。”“你睡不着就来站着。对着墙站着”。后来里那几个学员接着炼也被罚站。他过一会儿问炼不炼,“炼,当然炼”。后来他们不这样问,问我们困不困,困就去睡觉去。我们不吱声。那晚站了四个小时,后来干脆说去睡觉。后来我们一炼就被罚,骂我们、打我们、我们总是笑呵呵的挺高兴。他们骂我们不要脸、是魔、狠毒的女人、家也不要,孩子也不要…… 有一次被罚的时候,我背《洪吟》。
那女警就煽了一个学员的耳光。话说得再多,一会儿把你按在马桶上。我接过话说:“我在电影、电视里见过,国民党最恶毒的刑罚对共产党,还从来没有见过把人按在马桶里。我们党有这种刑罚吗?”
那女警可生气了。她大声吼:“你出来,蹲马步。”我就笑着对他说:“你看一看我能蹲多长时间。”那天审的时候蹲的时间挺短,那科长挺失望。她打断我的话,一边骂一边去找条子准备抽我,没找着。我蹲的时候感觉腿上业力一起往下挤。业力太大,两腿抖。我默念师父的诗句:“非是修行路上苦,生生世世业力阻;横心消业修心性,永得人身是佛祖。”我鼓励我自己,我是大法弟子,我要挺住,决不能倒下,给大法抹黑,死也要站着。那面的三个男学员,从门口能看见了,他们背着师父的“生无所求 死不惜留 荡尽妄念 佛不难修”我一直咬着牙坚持住,这业力不断地消了大约半小时后,突然腿有股热流从上往下灌下来,非常的舒服。脚一下就不痛了。就是两手挺不住。“把两手举起来,手心相对。”那女警对我说。“这样对吗?”“就这样。”这不是头前抱轮吗?我慢慢地把腿伸起来,抱轮。我知道我平时最怕抱轮,这会儿师父点化我要我好好抱轮啊。抱得我两腿、两手发抖,穿的衣服都被汗水打湿了。我挺高兴,因为人在炼功啊。大约站了十多小时吧。进来两个警察说。嘿,罚站还炼功啊,那女警察终于明白过来。她对我说你把通告读一遍进去。我能读吗?那是取缔法轮功的通告。我说:“我不能读。”我看见它心里难过。那接着站吧。后来她看见我站在那快不行了,她就叫我进去休息。到第二天手还肿哪。
有一次炼功罚那些男学员从晚六点站到早上七点钟,他们说叫你们炼个够。我们有学员说他们太过分了。我们背《洪吟》,那警察就过来打我们,我还是笑嘻嘻的,有学员还对他们说谢谢,他骂我们不要脸。有个学员就不依他,说:“我们真善忍,你骂我们,打我们,不管你怎样对我们,我们都不会怪你们,因为那是你的工作,我们之间没有个人恩怨。你不要把我们的忍当作不要脸。我们修大法的人还不要脸吗?我们没有做男盗女娼的事,没有抓拿、骗吃,一没偷二没抢,为什么骂我们不要脸。你骂我们脸皮厚,千张脸,怎么骂都行,就不能骂不要脸。”
那隔壁男学员听见警察大声地对我们吼,又听见我们在外面站得挺长时间的,他们三个男子汉在屋里哭。我叫警察拿纸笔来,我来写起诉书。他说你不是说不写吗,我告诉他:“我说过不写。但我没有罪。那上面不是写五日之内起诉有效吗?你们把我们当人看我就不写。行政拘留,就是进行思想教育,属于人民内部矛盾,你们这几天对我们的打骂,就是对我们专政。把我们当做刑事犯来整治。”他就你推我、我推你不拿纸笔。
从那天早上,我们就不再吃饭。我们告诉他们,我们的生命都是大法开创的。没有大法的救度就没有今天,说不定坟上还长草了。功是要炼的,饭可以不吃,命可以不要,功一定要炼。那隔壁的男学员见我们不吃,他们也不吃。后来科长、局长来劝我们吃,他们把学员来看我们提的水果提到屋里叫我们吃,还给我们做肉。后来请来了市里的处长。劝我们男学员,还跟处长掰手劲。那处长还没有学员力气大,还有一个姓陈的学员以前曾经三次坐牢。他说我以前做坏人,害得你们鸡飞狗跳地来抓我,我现在做好人还抓,你说这人怎么做。那些警察最清楚他,他有癌症,公安局为他医了不少钱。现在他不吃饭他们担心他癌症复发。他告诉他们没事,只是想证实一下大法的威力,三天不吃饭还挺精神的,他还用两个手指按着地做二十个俯卧撑......
因为我是个乡下人,从来不知什么叫上访,见电视里对大法恶毒的攻击,还没有我们讲理的地方,只准他们杀人,不准被杀者喊苦喊冤,我想到北京在有外国大使馆和新闻记者住的地方去喊冤。让全世界知道,他们连一个农民也不放过,更何况那些党员和公务员。哪怕我是付出自己的生命也所不惜。就是这颗心的指使,拘留所出来的第三天,我就一个人动身去北京。
我出来以后做了一个梦,梦见有人告诉我要我去北京,有人接我。我就一个人到了北京,果然有两个北京学员把我接到了北京学员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