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和妈妈在一九九七年走入大法修炼,那真的是我们最幸福的一段时光。每天早上天还不亮,妈妈就提着录音机带上坐垫,领着我去炼功场上去炼功,风雨无阻。直到一九九九年前后,中共开始了对法轮功的非法镇压,黑暗和邪恶铺天盖地地袭来。每天晚上,妈妈都会骑自行车带上我,我们就把手抄的大法真相资料发遍一路。
后来妈妈由于证实大法,曾经被非法关押三次。在我上高中和大学期间,和妈妈的关系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紧张。每次从学校放假回家,都会和妈妈吵架。在二零零八年的暑假,我和妈妈吵得很凶,我一赌气,收拾行李就坐车回学校去。到了车站,刚坐上汽车,妈妈打来了电话:“对不起,刚才我不该那样对你,你别生我的气了。”瞬间,泪水落了下来。然而我却不知道,那竟然是我之后的两年最后一次和妈妈对话。那一年的圣诞节,是妈妈的生日,她在超市里发真相资料被不明真相的人构陷,后来被中共无理关进山东第二女子劳教所。那段时间我总感觉妈妈似乎出了什么事,可是因为忙学业,也没有打电话问问家里。直到寒假,我回到家里,爸爸才告诉我:“你妈妈被劳教了。”
妈妈,这个对我来说陌生了两年的词,曾经无数次在梦中声嘶力竭地喊,挣扎着醒来,脸上全是泪水。每次打电话去劳教所,都被因不“转化”为由拒绝家人和妈妈通话,信件也不能发,家里人也不让去看。后来才知道,那时候,妈妈已经被迫害致残。在二零零九年初,我去山东第二女子劳教所看望妈妈。当沉重的大铁门缓缓地打开后我失望地发现出现在我面前的是管教的队长而不是妈妈。在经历了长时间的“审讯”后,他们依然没有让我见到妈妈。高墙铁门将我们隔在两个世界。
再次得到妈妈的消息是我来到美国之后,二零一零年的夏天,尽管被迫害得很残酷,妈妈正念十足,天天喊“法轮大法好”,使邪恶胆寒,最终被释放,爸爸去把她接回家。当我和爸爸通话时,通过他沉重的声音我就知道妈妈的情况不容乐观。我要和妈妈视频,可是让我没想到的是她拒绝了我,她说:“我现在不敢让你看到我的样子。”听到妈妈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样子。我突然崩溃,分离的两年来第一次这么撕心裂肺地哭,可是又不敢大声哭出来,怕妈妈听到更加难受。妈妈只是轻轻地安慰我:“不要难过,不要难过。”其实妈妈不明白的是,在我的心目中,不管她的模样怎样变化,她都是天底下最美丽的母亲。
在今年的一月份,妈妈在师尊的慈悲呵护下来到了美国。当我们见到面后,妈妈只是拉着我的手,我们都沉默,倒是车里的其他同修泪眼婆娑。
在和妈妈分离的两年来,我无法为她过一个母亲节。但是今年,妈妈,请让女儿为您道声“母亲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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