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8日,客轮停靠在安特卫普港口,市长和比利时的许多知名学者在码头上欢迎这位老人,欢迎他到比利时避难。这位老人坐车到布鲁塞尔,把德国外交部签发的护照放在德国大使面前,正式声明放弃德国国籍。这个人就是阿尔伯特-爱因斯坦。
永别了,德国!从那以后,一直到这位伟大的科学家在1955年去世,他都再也没有回到德国。
爱因斯坦原本不必流亡海外,他如果肯低下他高贵的头,凭借他在社会和科学界的巨大声望,他也可以象普鲁士科学院中其他科学家那样风光八面,甚至很有可能代替海森堡到德国占领区去做“亲善大使”。或者他可以选择缩入学术的象牙塔,专心科学,不问外事。但是爱因斯坦选择了流亡,因为他的价值观和人道主义原则决不允许他和在集中营中屠杀犹太人的纳粹同流合污。
在一本德国出版的印有希特勒制度敌人的照片的大画册上,第一页就是爱因斯坦的照片,末尾写着这样一句话:“尚未绞死。”尽管受到暗杀威胁,爱因斯坦仍以巨大的勇气发表演说,唤醒民众对纳粹的清醒认识。
历史翻过70年,善良的人们想不到的是,中国出现的江泽民对法轮功的灭绝运动比当年希特勒对犹太人的屠杀更加隐蔽、残忍和险恶。而在海外也出现了这样一批流亡者,他们拥有最好的教育背景、体面的工作和丰厚的报酬,他们曾经踌躇满志,要在学成归国后为中国的发展尽责尽力,然而他们现在却成为了难民。江泽民把他私人认为的敌人丑化为国家的敌人,并注销了这些人的护照,使他们沦落为无国籍的人,因为这些人要对江泽民的暴行大声说“不”,要为国内受迫害的法轮功奔走营救,要向世人大声呼吁,要揭露这场骇人听闻的群体灭绝。
我的身边就有几位这样的难民。他们与我朝夕相处,不但才华横溢,而且在人品上也是我值得信赖的朋友。他们如果肯对暴政点一下头,就可以延期他们的护照,可以回国探望他们年迈的父母,也不必受到江泽民海外特工的跟踪、盯梢、骚扰、窃听,甚至是人身威胁。但是,他们却一直秉持了对“真善忍”的忠贞。 我相信我的这几位朋友,从人品到学识都是在海外十七个国家被注销护照的七十几名法轮功成员的缩影。
爱因斯坦在给普鲁士科学院的一封回信中曾经说过这样一番话:“你们又说道,要是我能为‘德国人民’讲句把‘好话’,就会在国外产生巨大影响。对此,我应当回答如下:要我去做像你们所建议的那种见证,就等于要我完全放弃我终生信守的关于正义和自由的见解。这样的见证不会像你们所估计的那样是为德国人民讲好话;恰恰相反,它只会有利于这样一些人,这些人正在图谋损害那些曾经使德国人民在文明世界里赢得一席光荣位置的观点和原则。要是在目前情况下作出这样的见证,我就是在促使道德败坏和一切现存文化价值的毁灭,哪怕这只是间接的。”
我的这些难民朋友所坚持所信仰的“真善忍”是人类普世认同的美德,与中国最古老的文化传统之精华渊源甚深,也是世界赖以和平发展、生生不息的保障,而江泽民对这种信仰的镇压则是另外的一个极端,正如爱因斯坦所说,乃是“促使道德败坏和一切现存文化价值的毁灭”。从这一点来说,我们可以看到这些“难民”们不妥协的价值。
虽然这些海外法轮功成员沦为失去国籍的难民,但是他们并不卑微;而那些在中国大陆遭到更残酷的迫害却仍在苦苦坚持的法轮功成员,更是人类良知的典范。在镇压终止,真象大白的时候,他们的道德勇气也许也会成为人们孜孜不倦谈论的话题,就象我们今天谈论爱因斯坦在二战中的作为一样。